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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廊尽头的几个人见他们来了,都是一喜。他们中有一个,块头很大,满脸胡茬,几步迎了上来,装出个热情豪爽的样子,用极不标准的英语邀请傅默呈去不远处的一座小屋子里一起喝酒。

带路来的面具贩子也附和着。他一面豪爽大笑,一面不自觉地往嘈杂酒馆的方向不停地瞟。这里离酒馆仍然很近,一旦有什么动静,在那边喝酒的人也会察觉到。

傅默呈很礼貌地与他们交谈,既不说好,也不拒绝,有意无意地试探他们的底细。

忽地,那群人里有个老头盯着傅默呈咕哝了几句。发音很奇特,是他们的母语。大块头和面具贩子听了这几句,神情不变,仍是笑着,用母语与老头交谈起来。几个人声音里都听不出异常,仿佛只是聊天气。

傅默呈始终礼貌地微笑着。

他们说上几句,偶尔会朝他很热情地笑一笑,表示他们正在商议该喝什么酒,请他等一等。他用中文说,好的。他们没听明白。于是他改用英语。几个北欧人于是很放心地又用母语交谈去了。

北欧语言听上去总觉得有些神秘。

无人理会的漂亮花瓶低声道,“我真该带个翻译器。”

傅默呈说,“他们在商量是杀我们还是留活口。”

花瓶道,“……原来你听得懂?”

“挪威语。读本科的时候选修过。”

“你选修这么偏门的小语种?”

“因为听说它很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