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房外又传来淇奥的喊声:“星阑!听到没有!”

“你去看看他吧。”凌恒示意星阑,“师弟……总该长大了。”

于是星阑快步追出去找淇奥,淇奥没有走远,在药园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弄着,拔拔草,拨拨土。星阑想想觉得有点好笑的,轻声喊他:“二师兄。”

“叫什么二师兄,难听死了!”淇奥恶声恶气的说,没看她,“以后就叫我名字,听到了没!”

星阑行云流水的改口道:“淇奥。”

淇奥没想到星阑竟然是一点犹豫都没有,气结:“这你倒听话的。我走之前怎么说的?不要跟陌生人说话,你还跟凌恒走这么近?”

“他是大师兄,不是陌生人啊。”星阑辩解。

“你还替他说话!怎么我就一个月不在你就跟他这么要好!”淇奥蹲在地上扯着草叶,不耐烦的说,“你记着以后离他远点。我都是为了你好,不会骗你的。”

星阑失笑:“淇奥,刚才大师兄说这句话,你还骂他的。”

“别拿他和我相提并论!”淇奥跳着脚大喊,星阑长笑离去。

星阑敏锐的察觉到淇奥与凌恒之间单方面的不对盘,凌恒的解释更让星阑觉得淇奥还是一个不成熟的孩子——真是空长一副年纪了。接下来的日子,星阑本以为淇奥又是要成天不着家,谁知他跟转了性一样,每天和星阑差不多一个点起床,凑过来做晨练,还美其名曰“一晨一会”。

过几天,有人把香雪海订的经络穴位人偶送到府上来,还带来了香雪海亲笔书信。凌恒看完香雪海的信,带着下人把人偶小心抬进书房,把信递给星阑,淇奥挤上去和星阑并头一起看信。粉白色的纸笺上用朱红留下字迹,开头兔崽子,落款香雪海,中间正文写着某地又有天一作乱,她要赶去协助并采集标本回来研究,先派人送人偶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