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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皇对自己的态度越发冷淡,苏迟如何感受不到,向上举荐的人才无一例外没有被父皇接受,甚至皇帝不停地向西营塞些酒囊饭袋。

连母后那里也受了不少罪,皇帝无故斥责她没有照顾好两个生产的妃子和才出生的皇子公主,说她没有母仪天下的样子,虽只罚俸半年,可言语激烈难堪,皇后无奈,只得忍了下来。

接连几番发难,男人眉目紧锁,他在想,是不是所有得事情都该提前了,即便他等得住,可父皇却等不住了。

窗外小雨连绵不断,甚至有些溅到了里屋,任熙看着站在窗户旁边的苏迟,轻轻走过去,从身后拥住了他的窄腰。

“又在想些什么,这两天你心事好多啊!”

窗子上边系了个几个小铃铛,是上次任熙回任家时,从家里那只黑狗身上取下来的,她起了玩心,便把这小东西随手系在此处,苏迟轻轻摸着,嘴角弯弯。

“我在想你现在一身的狗味,要怎么才洗得干净。”

这话一出,果然惊得身后的人在自己身上嗅来嗅去:“哪有狗味,哪有狗味?”

上次回任家,听说那大狗一直还守在紫薇院里,自她嫁出去后,生生瘦了几公斤,任熙虽然嘴巴念叨着它不可能这么忠心,可脸上的笑意还是出卖了她,从任家回来后,她就把这狗也带回来了,时不时要逗弄一番。

瞧她像小狗一样闻来闻去,男人爽朗一笑,一把将人抱了起来。

“走,带你洗洗去!”

女人知道自己得了骗,使劲拍他的后背,嘻笑道:“你又骗我!”

这一洗就是一下午,到了晚上,若非二人肚饿谁也不肯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