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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奶娘更可恶,居然找了人乳来,让徐羡之一直喝着。

上榕看不下去了,将徐家给徐羡之治病的所有法子全反了过来,她最喜欢带着男人出去走走,尽管只是几步路,可慢慢的,他能自己一个人走走了。

他们常常去郊外的庄子里住上几天,她给他吃肉,每顿都不少,还有瓜果蔬菜,专挑那些新鲜的来,二人甚至亲自在庄子里种了很多很多大豆。

这些做法导致上榕嫁进徐家一个月就惹了众怒,可幸好,她的丈夫支持她的每一个举动,徐羡之日渐红润的脸色证明了这些做法对他的病情有益无害。

他们坚持了两年,到后面,再请大夫来看时,他告诉徐家的人,徐公子的痨病已经好了。

最高兴的就是她了,可是没有想到,苍天弄人,痨病没有要走他的命,反而是头疾把他带走了。

这些甜蜜又难过的事终究成了漫漫岁月里的一段过去,等她讲出来时,是那样平淡简单,像是在讲其他人的故事一样。

“所以啊,这病或许吃药吃不好,可用心养着或许能养好,毕竟当时我也没想过能治愈,只是想着要让他不那么难受,你是没有见过他那个样子,瘦得我都能把他抱起来。”

说完,她还比了比个动作,或许想到徐羡之可能被她抱起来的样子,竟笑出声来。

任熙听了直摇头,沉浸在姑姑的话里,久久不能回神。

“真是奇了怪了,谁会想到这样便能治好痨病呢!”

“也不是什么稀奇的法子,其实有很多大夫就提过了,只是病人的家属们疑心重,也不肯坚持,往往不一而终。”

她杵着额头,悠悠荡着脚儿,自顾感叹时,一个转头,就看见侄女想只小狼一样看着自己,好似她是块什么新鲜肉一样。

“姑姑,你跟我回信安城吧,等把那人治好了,侄女定会八抬大轿再送你上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