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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的背影遮住了一大半窗子,他微微抬头,不知看着哪里。

约莫一刻钟后,苏迟转身,问道:“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?找法子让王由松口。还是说,你只是骗骗白城他们?”

傅玉书放下茶杯,道:“倒也不是假话,只是既然陛下起了杀心,那我们做什么也没有用啊!”

“陈景先不能死,玉书,大楚没有几个武将可以为我所用了!这次我救了他,他这条命就是我的了!”

前些年打战,他手下死了不少将士,现在留下的太过年轻,像白城这样的,虽勇谋,可掌权太轻。

陈景先好歹也是个将军,掌神机营一半军权,丢了太可惜!

傅玉书明白他的意思,几番思虑后,他道:“今夜属下便去东大牢看看陈景先,也得让他知晓谁要他死,谁要他活。”

苏迟点头,表示同意,可想起自己这位军师说话总是绕来绕去,他只道:“他性子直,你说话且说明白点,免得让他误会了你的意思!”

傅玉书道一声是。

其实他心里是不愿苏迟违背皇帝意思的,可要想倘若他真是置之不理,那他自己确实是要心寒的。

罢了罢了,想到这儿,男人说道:“我有一法,或许可以让王由松口!”

“哦!”苏迟看他,“愿闻其详。”

第21章

“王由此次要陈景先死不是没有原因的。

陈景先性子跋扈,信安兵变之日,属下曾见他挑衅魏官,也不知当时有没有惹到王大人身上,这是其一。

这其二嘛,也是最重要的一点。王质虽是他的小儿,可其实是从他一个死去的小妾身下过继给王由夫人的,说到底,死的不过是一个庶子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