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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有什么!这鱼鲜是我们南地的名菜,无人不知!”

她也挑了一块鱼鲜,一边品尝,一边道:“可这名菜吃太多我也腻味了,真想尝尝北菜是什么味道!”

原来如此,苏迟一笑,他又挑了一块鱼鲜继续品尝,眼前的女子小嘴喋喋不休,同他讲着这佳肴的做法:“从河里钓上来的鲤鱼要越大越好,以瘦为佳,将它去鳞后切成小块,然后撒上白盐,盛在小篓中,等它榨尽水,便将梗米煮熟,连同茱萸、橘皮、好酒调匀,放在瓮里,一层鱼,一层料,用竹叶封好,若干天这美味就成了。”

杨珍娓娓道来:“我在信安长大,最熟悉这地儿了,阮大哥要是有什么想玩的,想吃的,问我便是!”

她性子开朗,毫不做作,连苏迟也被感染了,只抬杯与她饮酒!

二人离开翠华楼时,正好月上中空,苏迟本来是要送杨珍回家的,可她说自己家在附近,不需相送。

二人在潞河边分开,女子像只兔子一样蹦跳着,跑到桥面后,还要转个身看看他才离开。

还在屋里,傅玉书就听到苏迟的笑声,他已多久没听到男人这般开怀大笑了。

“玉书,你定不敢相信,今日我与一姑娘在一张桌上痛饮,到现在才回来!”

与姑娘在一起?还喝酒?傅玉书像听到了什么笑话,哪家正经的姑娘会在晚上同一个陌生男人一桌喝酒?

他放下笔,疑惑道:“二公子,你莫不是碰上信安未清除干净的女细作了吧!”

男人坐在一边,摆手不与他讲,便是细作又如何,那也是个有趣的细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