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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后,男人手持宝剑,用那尚沾着腥血的刀尖挑起喜帕,女人的身体肉眼可见得僵硬起来。

苏迟嘴角一挑,继续玩着他的游戏。

鲜血的腥味蹿入鼻尖,好像还能感受到它刚从身体里流出的热意,锋利的刀尖离自己的脸不过一指的距离,要是再近一点,任熙觉着她就要去地府找亲夫去了。

可男人似乎也并不想杀她,喜帕被挑在宝剑上,他拿了起来,用它来擦拭自己利剑上的献血。

等帕子被随意扔在地上时,擦拭得干净明亮的宝剑再一次指向了新娘,脸上的金流苏被挑开。

好了,现在刀尖离自己只有一个指节的距离,任熙这样想。

平平无奇。

这是苏迟见到任熙的第一个念头

可看着这女子看着自己,眼里脸上都没有半点慌乱,他倒是有些欣赏这沉着冷静的性子了。

“胆子倒是大!”

男人收回利剑,没有再做什么,大步离开了这里,守在门口的士兵也跟着主子离去。

危险的人都走了,原本躲在房里的奴仆们连滚带爬到了任熙脚下,那个白日里还趾高气扬的秦妈妈哭喊道:“夫人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!我去找老爷、夫人去,让他们救救少爷!”

任熙暗暗叹了口气,这老妇到现在也没发现不对劲吗?事情发生到现在,愣是没有一个府里的人来瞧瞧,而且如此热闹的夜晚,现在已经听不到半点宾客喧闹的声音,只有士兵们沉重厚实的跑步声和利剑回鞘的刺啦声,想来该杀的已经杀了,要整顿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