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你和太子保持距离,是为了你平安。”至于不跟她说,这事牵连甚广,很多事都在暗中进行,经手人不多。

他若是告诉了沈娆,怕将她也卷进来。

而且她万一告诉太子,太子有所懈怠,也成就不了今天的模样。

沈娆听后无奈耸耸肩,“无论多危险,我都会在他身侧。”

谢槿心里有点不是滋味,“这些年陛下宠信瑞王,信任长公主,让这二人行事越发嚣张跋扈,膨胀到了一定地步。而在这漫长的时间中,陛下逐渐摸清楚了祸患的根系,循序渐进拔除了一些心怀异心之人。”

至于长公主这些人所作的孽,弘宣帝那帮他们记的清清楚楚。

宋裕义愤填膺,“既然父皇早知道他们的罪孽,为什么不直接将他们处死!”

沈娆虽然对那个皇帝没什么好感,但也知道为君者,被人架在高位上,太多无可奈何。

对于宋裕的话,一贯视人命如草芥的谢槿,都有点无语,“下令处死,出师无名。若是暗杀,我现在就可以宰了他们,可之后呢?”

“你杀不尽这朝堂上的异心者。”这件事太复杂,一两句解释不清,必须细细筹划,否则就要功亏一篑。

宋裕自然是气愤不已,可又对他的话无力反驳。

谢槿说出个更让他绝望的事实:“更何况,你这个无权无势,母家倒台的东宫太子,在朝堂中站稳不住脚跟。你没有心腹,没有靠山,那么你上位后,只能是傀儡。”

宋裕握紧拳头,“那我现在又有什么区别!”

“区别很大。”沈娆走过去,拍拍他肩膀,“你在郢都那么久,得到将士们的认可。尤其你镇守边境的出色表现,很受兵部,以及那些武将的认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