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叹口气,“回京后一切再商议。”

第二日天还未亮,宋裕没有通知郢都驻守的将军,就带着众人悄悄离开郢城,不急不缓离开了他生活近三年的地方。

他满心怅然的回头看去,惊讶不已。只见将领们齐齐站在墙头上,向自己抱拳行礼。虽未言语,他却能感觉出他们的情义!

“诸位,珍重!”

在途中路过城镇时,沈娆就带着高珠看当地的大夫,只为得寻一线生机。

可到底都是小地方,高珠的病又古怪,他们都没看出个所以然,一个个都说没事。

“你莫急,等回京宣太医来给他瞧瞧。”宋裕看得出来,虽然自己姐姐平时一副淡然如水的模样,实际上极为焦心。

“嗯。”沈娆叹口气,若不是高珠替自己挡下,恐怕神志失常的就是自己了。

谢槿在一旁凝视着她,没吭声。

他们脚程很快,只是在第八天的时候,在路上碰见了前来催太子回京的官员。

来人正是内阁首辅杨光祖的得意门生,崔知文。当年参加科举考试,殿试得了个一甲第三,探花。

双方相遇在宽阔敞亮的山野路上,现今为正三品吏部侍郎崔知文,正眯着眼瞧坐在对面黑色骏马上的太子,未曾下马,略略拱手。

“太子殿下。”

宋裕管他是一品还是三品,见了太子不下马行礼,就是忤逆犯上,握着马鞭指向崔知文,冷声道:“谢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