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。”他回来就有人报了上来。

沈娆对他没什么戒心,直接说出自己心中所想:“他想做什么?把长公主扶持起来的内阁首辅的女儿,给了瑞王,这岂不是让对方如虎添翼?”

榻上二人挨着深夜谈话,很是温情。谢槿心底软了下,轻声道:“如果你是陛下,你觉得你为何会这么做?”

“如果是我——”沈娆见他撑着头侧躺看自己,别有兴味,不禁拍了下他肩膀。

她心里有了想法,但没说,用手指点点他,“少卖关子,你怎么想怎么说。”

他言简意赅:“过满则溢。”

沈娆觉得如此太冒险了,把他们蛇鼠烩在一窝,让其野心膨胀,膨胀到不可遏制的地步,他们就有更大的破绽,“玩弄人心。”

“帝王权术。”

她反问:“若是你呢?”

“我不是皇帝。”

沈娆说:“就随便聊聊,你当话家常。”

谢槿用着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:“若是我,他们活不到现在。”

“你这是暴君。”

他笑了一声,“所以我只能做利刃,不能做操纵者。”

沈娆嗤笑摇头,“众生皆棋,都有可能成为上位者手中的利刃。”

说完翻身躺好,挽着他的手臂,头一歪,靠在他肩头上,“谢槿,今天陛下说,我对你有偏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