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此次案件主要出力,并且官职最低的人,成为了长公主的眼中钉。

谢槿瞧她云淡风轻的模样,给她夹了块酸甜脆萝卜,“好歹是个公主,行事上会委婉点,毕竟要脸。”

“噗哈哈哈哈——”沈娆被他这嘲讽的话逗笑,伤口被撕扯到脸上冷汗直流,手下意识攥紧,“你是不是想笑死我?”

谢槿总在北镇抚司泡着,见惯了酷刑,可瞧着眼前人疼的脸色发白,不禁心疼,也不知道该如何帮她,叹口气,无语摸了摸她的头顶,“有什么好笑的?”

她挑眉笑了下,“我觉得你这话还是委婉,她早就连脸都不要了。”

“我不能时时在你身侧,你要知道保护自己,别跟她硬碰硬,以后再讨回来。”他心里有杆秤,谁近谁疏,他自然是清楚的。

在他心里,沈娆自然是第一位。

长公主就算如今没有垂帘听政,她的人也早就渗透进朝野,势力根深蒂固,少说有小半的人,都站在她那边。

沈娆怎么会跟她去硬碰硬。就算有这样一天,也不是现在,“放心。”

这两日谢槿不用去宫里轮值,北镇抚司那也有个从三品的同知坐镇,基本事情都可以处理。就算出什么事,陆远也会及时来通知他,他倒是偷得浮生半日闲,可以陪沈娆安静待着。

可她倒好,伤未好,就坐在书房的罗汉塌上看书,头也不抬,连个目光都不赏给他。

谢槿并不觉得通篇文绉绉的废话有自己好看,把书扯过来,飞快翻阅一下,拧着眉头,“不是都看过了吗?”

他倒是识文断字,只是诗词歌赋,或者更深奥的书,基本没看过。每个字他都认识,可连在一起就看不懂了,所以看哪个都一样。

反正看起来都像念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