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忙不迭从椅子上站起来,赔笑,“误会误会,温御史怎么在这?方才我有些中暑,才躺了一会。”

这都察院的御史们,弹劾人起来宛如疯狗,一向六亲不认,连陛下都不放眼里。

希望这温靖城是个识相的,少管闲事,免得给他自己找不痛快。

温靖城依旧那副温和模样,“本官奉命协助您与沈大人办案。”

“呵呵。”刘贺这才注意到旁边的沈娆,啧,一介女流,他没放在眼里,敷衍打个招呼,就收回目光。

沈娆对如此态度司空见惯,并不在意。只是,怎么这仅有大理寺的人,北镇抚司呢?

她不免疑惑,直接问出来,“敢问刘少卿,北镇抚司何在?”

刘贺端着架子,朗声说:“长公主殿下听闻此噩耗,心中悲痛,又担心北镇抚司差事太多,无法专心办理,便举荐本官在此办案,此事已得陛下允准。”

长公主宋落雁?

她与当今陛下是同胞姐弟,千尊万贵,位高权重,曾经垂帘听政长达十年之久。

她既然发话,陛下也不会驳她面子。

沈娆心里难免有点失望,想想雷厉风行的指挥使大人,再看看刘贺这个狗眼看人低的烂泥巴,她忍不住嫌弃了一把。

她招来大理寺的仵作询问情况,旁边的仵作看了眼刘贺,见他瞥着眼点头,才回答:“昨日夜里有僧人在地窖中取东西时发现了平郡王的尸身,称发现时,郡王就被吊在那梁柱之上,已经断气。小的检查过,那脖子上确有勒痕,说是被人谋害也可,说是自杀……也行。”

自杀?那个沉迷酒色的郡王舍得离开人间?况且这仵作怎么说话吞吞吐吐,含糊不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