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句话说的再赤诚,呦呦也不会信。
她抗拒感情,是打小以来的习惯,不可能因为他的三两句言语便能扭转这样的心态的。
她看似薄情,实则是惧,是怕……
她最想要的东西,在心里却日日被加固,她无时无刻不在告诉自己,这东西是奢饰品,是奢望,是她终其一生不可能触及的东西。
七年前,他无奈诈死离开东唐之时,她与他便是远了。
不是他疏离她,而是她不会再亲厚一位‘背叛者’。
即便在南息这段时日,她依旧对他上心。
那只是在久违的寒冬里找寻到了当初火光,无论多难寻,她却是有距离的静心照顾,生怕再离去。
却不再似七年前,她能安心地坐在火边,一起共抗风雪。
所以,真正是假象的,是呦呦对他上心的劲儿。
蒋木看着,如果呦呦见到他第一眼是捅他一刀,反倒才是真正上心,从未放下!
或者说,不给他解毒,折腾个一两年,才像是她将人放在心里的模样。
反倒呦呦如此处处小心着他,谨慎着他,护着他,倒还是将他放到心外头的模样……
如果真的护短,呦呦那日,就该是一刀毙了蒋温。而不是审时度势的火烧帐篷,发泄!
这些,蒋木知道。
这些话,他此刻即便是真心的说与她听。
她也是不可能得听的进去的。
不然,不会有这退后的半寸清醒的距离。
蒋木看着呦呦在他身上拂过的手,他想抓住,想……
奈何四肢僵硬,这个动作如何也做不出来。
最后,许久后。
蒋木才哑着嗓子:“我会好好的……”
然后低了低身子,伏在她耳边,头发掉下来,扫在呦呦的脸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