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高最好的位置,其实跌落的时候也简单。
看上去高不可攀,实则,不然……
这件事,他知道,没用。
得让贺秉修自己体会,自己知晓才行!
此时,当他知道自己的舅舅做了这番事儿,“可能”会牵连他时,他的警惕,害怕,才是一位太子该有的模样。
居安!思危!
施幼南放下茶盏。
轻声安慰到贺秉修。
“殿下莫怕,臣来……只是殿下应当自己守好自己的位置才是,臣也有可能有疏漏的地方……毕竟臣不能时时刻刻在宫里陪着殿下。”
贺秉修轻轻呼出一口气,看着下手坐着的那个瘦弱一身疾病缠身的人。
面色永远都是苍白无血色,看上去就是娇无力一般金玉尊养的公子哥儿。
计计算无遗策,就可惜身子不行……
贺秉修收回视线,眼眸低沉。
还好身子不行……
自从他身边来了施幼南之后,他就逐步做了甩手掌柜,施幼南报什么,他做什么。
怎么现在施幼南又不喜如此呢?
谋士不能时时刻刻独到,算什么谋士。
贺秉修调转话题,问道:“今日你为何贸然对辰王出手?为何还将二位郡主牵扯进去?听闻死了好几人……你就不怕辰王说出来是你?”
此时贺秉修眉头轻锁,找辰王要人,要不到,暗杀了便是。
没必要闹的如此之大,将辰王反倒摆在大众视线里,真动起手来,自己还得小心。
施幼南浅浅唇边开出一笑。
既淡,又浓。
淡淡含笑,却潜藏着浓浓杀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