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是他们先闯了您的寑殿,撤走我们的人,还故意给您这样的车架,那样的轿凳……”
呦呦胸口含了一口气,点着头,有些气塞。
“没错,没错。”语调有些散懒。
突然直换一种语气,尖锐地反问。
“那又如何?你在人家的屋檐下,人家说什么做什么你都得受着,你只要有一丝反抗,别人就会煽动群起而攻之。
我们来这里,必会遭罪,顺一顺,忍一忍,可能更好过一些,明白嘛?南息,对我们没有善意!”
水含话才听完,上赶着就紧接着一句。
“可我们是两国邦交的……”代表。
呦呦狠狠打断。
“本王是质子,不是来缔合两国邦交的,是来做质子的。”
说罢,水含有些沉寂,张了张口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几张几合,恐是有话要说。
呦呦毫不留情面,平静的说。
“你知道什么是质子吗?”
水含点点头,又摇了摇。
呦呦当然知道,她点头是为什么。
因为东唐也有其他国的质子,待遇怎么说了,真的相当不错,不比李清辰,李清运差多少。
摇头,怕是没见过南息将会怎样对待质子。
呦呦其实也不知道,南息众人会怎样对待她。
但知道的是,日子肯定不会很和顺。
因为这才在广陵停顿一日,三番四次的便在阴她,居心已是明晃晃不善。
难为水含还在抱有幻想,当自己是辰王近侍,位居高贵一样。
想在白日里,水含得罪了王舟,今日将她放在宅子里也是会出事,留在身边也是会出事,便格外善意的提醒水含。
“你今日闭上眼睛,闭上嘴巴,闭上耳朵。只管寸步不离的跟着我,稍有一步,我便是保不住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