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玉一脸不可思议。

“挺体贴的。之前你我逛街，有些东西没买成，过后他还给我送来了。”

“上次遇到登徒子，他挺身而出护我。……还送我花。”

碧玉声音愈发低。

“你喜欢上他了？”

年轻的皇后笑道。

“我们两情相悦。就是夜统领出身不高，我怕我爹为难他。”

碧玉坐直了，底气足起来。

“原来你早有主意。那我跟陛下说说，给你们赐婚？”

“真的？谢谢你青青！”

小姐妹眼角噙泪，由悲转喜。

55

碧玉许了夜玄，就忙着成亲去了。

何青青收到舅娘家书，谈到祭祖之事，便恍觉已是年余不曾相见。

少时母亲与舅舅家亲厚，常带她回去。

她与几个表姐妹也是情同手足。

年前变故，母家噤若寒蝉，连书信也断了许久。

她忐忑的与他商量。他欣然应允，还说要陪她一道。

他以前从不曾陪她们省过亲。那也是自然的，本就聚少离多，何谈还要虚与委蛇。

那时她年幼无知，母亲又为何不觉？也许都知道，才心生的计较。

皇后喜静，仪仗从简。皇上微服装扮成夜玄的角色，一路拥着她自得其乐。

舅舅宅在京郊外，马车一日即达。

轻车旧路，物似而人非。

56

舅娘在大门口迎接她。

舅娘没见过镇国将军，是以把奕武帝当作侍卫。

皇后下车方才立稳，她就上前从他手中夺过皇后的手，执手叨念。

“青青！”

千言万语哽在喉。

“舅娘可好？”

何青青不觉悲从中来。

“家里都好，没事。你……受苦了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