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鸿停也起了身,并不是送人,而是推着娘子进屋里换衣裳。
新婚要穿红,但红也有许多种。
他换回了喜服,替她重新挑了件大红织金妆花云鹭纱衣换上。
金花冠换下来,改戴金镶红宝的莲花冠,先前嫌弃的镶宝花钿也戴上,若不是莒绣阻拦,他还要插一把簪子上去。
莒绣笑着摇头道:“先生,我不觉着自己不如她了。我不想和那样的人比,不值当。”
他笑着亲亲她,点头应道:“总是你想得最通透。”
方书音此刻正窝在干娘怀里腻歪。
母亲太爱说教,每回她做点什么,爹护着,娘却要砸来一堆那些刻板的规矩道理,听得人烦腻。所以,昨儿办完事,她一是为了日后有说辞,二是不想被母亲缠上,特意躲在干娘这。
秦夫人也乐得有她陪着。夫君公务忙,闲了还有四五个妖精勾着,无事不会登她的门。亲生的儿子被父亲教得死板,庶出的几个,她看见了来气,唯有干女儿最合她性情。书音和自己,比和她母亲还亲近,她当然最疼她!
外头丫头来报:“方夫人传了口信,让姑娘即刻回去。”
方书音抱着干娘胳膊轻晃,娇道:“干娘救我!我离了那府,我娘必要以失礼为由,念我个满头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