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大人号脉极快,两手都过一遍,又翻看了上下眼皮和十指尖,嗯嗯几声,就是不说话。
韦鸿停皱眉,莒绣忙将手覆在他臂上。他扭头,朝她一笑,莒绣便鼓起勇气道:“老先生,我的双耳……左侧一直有耳鸣,听不见,右耳也听不大分明。”
老先生又嗯了一声,取出个小小的银棒,在一瓷瓶里沾了一点儿药膏子,叮嘱道:“别动。”
莒绣有些慌,恰此时他将她揽了过去,莒绣便埋了半张脸在他怀里,让他抵着自己,不至于乱颤。
老先生不紧不慢地将银棒探进去,莒绣只觉耳道内凉凉的,嗡嗡的响声小了不少。
银棒很快取出,老先生朝韦鸿停挑眉,韦鸿停便放开莒绣,起身换到另一侧再抱住她。
这次却不是用的银棒,老先生抽了三寸余长的银针,一根根捻扎在她耳周穴位上。
他捻着指尖,慢悠悠道:“要扎一会,这毒狠辣,便是解了药性,也难免有损伤。往后费事些,费钱些,要许多……”
韦鸿停忙道:“不要紧,我正预备开药材铺子。”
朱老头想起他往日卡着不多给的酒,气呼呼地道:“有你不开的铺子吗?”
韦鸿停还得求着他替莒绣看诊,忙道:“别的不说,酒铺少不得。又出了两样新酒,明儿那事一了结,就给你送两坛去。”
朱老头砸砸嘴,念叨:“就两坛啊,怎么就两坛子呢。”
韦鸿停又道一次:“明儿两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