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腿上有一块肤色较深,想来要不了多久就要淤一块。这个位置,摔伤是不能的,只怕是二少爷抬脚踹的。
真不是个东西!
莒绣轻触了一下伤处,见二奶奶皱眉却没唤疼,便问道:“奶奶这可有跌打损伤的药或膏?”
二奶奶抬手一指,莒绣便下炕,去取了架上的药匣来,仔细看过瓶身,确认过才倒出些药酒,在手心搓热了覆上去按揉。
二奶奶闭目忍痛。
莒绣道:“奶奶再忍一忍,揉散了就好了。”
二奶奶睁开眼,盯着房顶,眨落一滴泪,凄道:“你信不信有阴司地狱?”
莒绣垂眸,手上不停答道:“我信的。我还信善有善报,恶有恶报。”
二奶奶转头,看了她片刻,冷冷清清道:“我这辈子,就这样了。我活着,只为挣个命。”
这话,不太对劲,既说这辈子就这样了,那这挣命又说不上了。
莒绣没答,二奶奶接着道:“别人使得手段,我就使得。别人能抢,我也能。”
莒绣抬头,笑而不语。
药酒揉够了,莒绣用随身带的帕子仔细擦着手。
二奶奶见状,自个坐起,翻好裤腿,盖好裙摆,下巴一扬,道:“劳烦妹妹了,去那洗洗吧。”
莒绣便起身,绕到屏风后,就着铜盆里的水,胡乱洗了洗。
手是洗过了,脏帕子没处放,只能拎在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