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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疑惑道:“他怎么突然想去宗人府了?这倒是没想到。”

皇帝叹了口气:“他长大了,知道什么能做,什么不能做,随他吧。”

去个宗人府怎么就长大了,还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?太子还是有些不理解:“莫不是抄了几遍《礼经》,对宗庙仪礼有兴趣了?”

皇帝抬眼看了太子一眼:“他说他不想只成天读书交友了,得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。”

“他前天还要邀请孤一起去他的诗会呢,刚刚来的时候,寻之还说他昨晚被二弟硬拉着,去品评了那邓尚书家公子的诗词……,这可真是……”这也不像不喜欢读书交友的样子啊。

太子感叹完,见他爹爹神色无有变化,没像以往似的说什么‘书朋诗友’的话了,有些奇怪……,突然,他灵光乍现: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……?他二弟莫不是在避嫌?

太子有些五味杂陈,心里是一种说不出的酸涩,他道:“爹爹,孤从不曾疑心过二弟,是不是孤做了什么让他误会了?”

“朕平日对他恨铁不成钢,确有他与外臣走的过近之虑,他能想到避嫌是好事。倒免了朕将来更用力的敲打他。皇室操戈,从来不是多虑,确应防患于未然,因此,你不必多想。”

太子扪心自问,他得承认,他其实确有担心,但他真的并未对他二弟起过疑心。他二弟怎么突然就开始避嫌了,以前他与重臣子弟们相交,可从来没避过什么嫌。……等等,‘突然’?,他二弟是突然受了罚的,而和他一起受罚的还有他小姑姑。可一等受完罚立马就想通了开始避嫌,这是不是有些巧合了?

“爹爹,是不是小姑姑……?”是不是她与二弟说了什么?她前段时间可是经常去参加二弟的诗会的……

“你二弟去宗人府的折子,朕已经同意了,其他的你就别管了。”

不管怎么样,这都是好事,至于是不是他妹子从中做了什么,皇帝虽有猜测,但他并没有实证。那就这样吧,皇室安稳是他与夏漓共同的愿望,他们已经经历不起再一次的先帝末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