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今晚唯一一个没有取笑她的男人,她礼貌性地笑了笑,却还没有从刚刚的惊慌中抽离出来,只好说了一句,“嗯嗯……”

贺近寻感到她整个人有些呆滞,便开始打趣着说,“这次你可不能说跑就跑了啊,里面有架上等的钢琴,想不想试试?”

她忍不住扬眉,“可以试试?”

别闹了,她可不想给厉铖斓添乱,那是她能动的么?!

贺近寻卖着关子,一脸坏笑,“待会儿你就知道了。”

顾凉月整个人开始放松下来,刚刚的那一幕消化在了心里,仿佛没有那么害怕了。

霎时,贺近寻幽幽地说,“感觉如何?是不是没有慢慢害怕了……”

她怔了怔,“你刚刚,是在……”他在帮她如何排解自己的坏情绪,转移注意力,期待钢琴的美好,这一招果然有效果,“谢谢你,贺先生。”

她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笑意。

贺近寻看得有点痴迷,忍不住调侃道,“能博得美人一笑,岂不乐乎。”

顾凉月耳根突然微微发红,这一幕,被房间里面的男人隔着玻璃窗户,看在眼底,瞳孔发着寒光,一言不发。

该死的女人,居然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调情,当他死了么?!

“厉总,今天你带来的小跟班是谁呀,讨厌死了,不选人家做你的舞伴,人家可想死你了。”旁边的女人故作娇嗔道。

此人是田甜,厉铖斓的爱慕者,姚安娜的死对头。

她好不容易打听到易小姐请假回家,以为厉铖斓的舞伴缺人,便私自跑了过来,结果发现他带了个小跟班。

更可笑的是,这个小跟班竟然还穿得那么奇奇怪怪,哪里比得上她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