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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堂口 陆左左 927 字 14天前

女医生平和道:“抱歉,我们有保密原则,不能透露病人的话和想法。”

“我女儿的情况严重吗?我要做什么能让她好起来?”

女医生轻轻叹气,“有一点您放心,她现在表现出来的程度算轻的,只是,心理治疗是一个长期的过程。”

在后续两次的谈话治疗中,她明显感觉到女孩的不信任,对成人的强烈不信任感,而且,女孩很会隐藏,她说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事,被父母送进特训学校,饱受煎熬,但自始至终,这里面都缺点什么,出于职业直觉,她清楚女孩在这个故事里隐瞒了什么事或人,而这件事、这个人的存在,她父母包括周围朋友都一无所知。

她有点遗憾,显然,这件事或这个人对女孩的治疗起到关键作用,是打开她紧闭心门的钥匙。

治疗不免陷入僵局。

在一次通话里,女孩母亲沉默了很久,从女医生的只言片语中听出,女儿不配合治疗。

“那要怎么办?”一直服用安眠药不是长久之计。

医生放下手中记录的笔,她斟酌再三,给出了两条建议。其一,让女孩和同龄人多接触交流,回到正常的学校生活中,给她一个自由宽松的交往环境;其二,考虑换个居住环境,让她感受新环境的安全,逐渐建立起正常的安全感和信任感。

说完,女医生又道:“这些都需要时间。”

当天晚上,汤母给许久不照面的丈夫打了通电话,简单说了女儿的情况后,她告诉他:“你也就这么一个女儿。”

汤父还在工厂里,那边机械运作的声音嘈杂,他沉吟道:“那就听医生的建议。”

九月,秋老虎余威不减,省城主干道林荫深深,斑驳树影罩下来,一片清凉世界。

车子停在小区楼下,拉开后备箱,东西不多,三个行李箱,几盆绿植,还有她的书包,躺在角落里。

搬家就像一趟省内的短途旅行。坐在车上,飞掠的风景从眼底滑过,在服务区停下,母女俩吃了顿中饭,又驱车一个多小时,来到既熟悉又陌生的省城。

当初年轻夫妻来省城打拼,没多久,接来两岁多的女儿,省城教育资源优渥,汤仪那会念的是市直属的实验幼儿园。

后来,厂区地皮租金疯长,汤父把厂子挪到临近县级市的小镇上,同时,赶上政策支持厂房拆迁,便瞅准机会,在省城市区买了一套房子。

这套房子面积不大,108平的屋子,得房率不错,周围交通便利,地铁口离小区大门不过一两百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