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怡转身欲走却被顾知文伸手拉住:“阿怡, 你可是认真心悦安诸的。”
宋怡低头沉默半晌, 随机抬首勾出一抹笑意:“他如何也是一国之君,你如何能直呼他的名讳。”
“是么。”顾知文低眉:“原是只有我一人还走不出来么。”
“不错。”宋怡拂开顾知文隔着衣袖拉着她的手的手掌:“在我决心做「顾倾城」的时候, 你我二人便是只是兄妹了,顾公子可是曾忘记了。”
“我知道那是母亲逼你的,这是解药,服下之后你身上的毒便可全数解去了。”
“解药?你错了。”宋怡接过顾知文递出的瓷瓶,忽而冷笑一声, 将瓷瓶掷到了石桥下的池水中:“入宫一事是我自己答应的。还有,我的毒已经解了,劳烦顾公子费心了, 这解药便是去池中陪着过去的「宋怡」罢。”
顾知文心中的怅然终是得到了证实, 他一次次祈祷宋怡不要知道宁氏之死的真相,终究是纸包不住火。他颓然道:“原是你都知道了。”
“呵, 是知道了。所以你我之间再是不可能了。我要如何再去心悦一个杀母仇人的儿子?敢问顾公子,若是我仍旧被蒙在鼓里,你可是打算欺瞒我一辈子?”
顾知文怔怔未作言语。
宋怡自袖袋中拿出了玉佩:“这物件价值不菲,他日顾公子该是送与携手白头的女子才是。”遇着了正好,免得她再专程去寻他一趟。
“阿怡。”他手中紧握着玉佩,便是欺瞒一辈子他亦是愿意。
本是要往主院那边去与宁氏请早安的他看了主院的方向。那是生养他的至亲,她逼走了他的至爱,他却不能不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