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……汀予,陆今或者时禄侯,你真的了解吗?"
闻言,周汀予愣了愣,一个是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,一个是真心敬重的长辈,了解吗?熟识了二十年的人,他能不了解吗?
"以唤,我幼年丧母,琼之王亲公子无数,唯陆今不冷眼相待,他真的是很好的人。
而时禄侯,是大成人人称道的军侯,我爹嗜仙如狂,他在我眼里已是半个父亲。"周汀予笃定道。
"可是……"何以唤欲言又止,周汀予是那样信任时禄侯府,仅凭臆想,自己就去杜撰时禄侯府的是非,的确有些生硬唐突了。
"以唤,今天的一切都是巧合,明天陆今还是陆今,时禄侯府还是时禄侯府。
我不想我们的生活再起波澜。以唤,我们别担心那些尚未降临的风雪了,你看,眼前雪花轻盈,落在头顶一吹即散,不需撑伞,却很浪漫。
我多希望以后我们遇上的风雪都能是这样的。它还可以下得久一些,更久一些,永远这样,不要停才好。"
何以唤抚去落在他眉骨上的雪花。其实这人并非没心没肺,可对今日怪异漠不关心的吧。
他定比自己煎熬,毕竟事情出在时禄侯府,茅头所向的是他最好的朋友与最敬的长辈,他不忍心与这二人针锋相对。
所以宁愿麻痹自己,说捕风捉影而来的揣测定不是真的,明日日起,一切就都会和从前一样。
"汀予,那我们走慢些。"
若不管不问的一切,都能不发生,那就别管别问了吧。有什么比现在的一路白头更好的了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