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沈凌的眼中,一个人就像是一个物件一样,严重到需要接受治疗,他却轻飘飘地以「交接」二字概括。

“原来你也承认我救了她。那句话怎么说?救人救到底,沈凌是吧,我不管你有没有在录音,你听好,对于我的立场,我只说一次。”

苏卿的目光渐冷,她微微侧头,就看到了一直有意无意关注着自己的原随随,苏卿对她轻轻勾唇一笑:

“你还是等着收法院的传票吧。”

沈凌似乎有些诧异,但更多是被忤逆的不满:“你确定?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?你知道以你的姓说出这句话,有多荒谬吗?”

“传票?真是可笑,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也能发来律师函吗?”

苏卿也笑了,笑得意味深长,“很好笑吗?那就希望您能一直笑到底。”

苏卿没得到对面的回应,切实地对他笑了两声补充道:“身为一个代理律师,友情建议,你或许该找个律师补补课,就比如……了解一下什么是公诉案件。”

说罢苏卿就挂断了电话,将手机递给了原随随。

原随随瞄了苏卿几眼,抿着唇,眼底泄露出她的几分情绪。

那眸光暗含惊诧又带着新奇。

无论原随随之后的立场如何,至少在这一刻,她是以同性而非亲戚的身份,对苏卿的行为致以赞同的。

苏卿正面对上她的复杂目光,“是有什么疑问吗,还是想为沈凌说情?”

“不不不,你为里边那个人出头……为什么?”

在她们利己观中,在她们的世界中,总是会被一种名为家族关系的东西框住,那东西不算庞然大物,但是却会贯穿她们的一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