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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尘失声笑了:“当然不是了。你不是说嗜酒的人最喜欢将酒藏起来做纪念吗?所以我也想埋些在地上,等过了一二十年后再挖出来,月下独酌,又该是何种情景啊!”

沈追纠正道:“不会独酌的!说不定那时你早已儿孙满堂,又或许夫妻二人花前月下共享天伦呢!”

凌尘看向沈追,闷声笑了笑:“沈世伯你可真会说话!借你吉言,但愿!”

“我先埋酒去了,您自便!”说着,凌尘便拿了铲子准备去院中刨土埋酒。

沈追叹息着:“我说凌师兄,这孩子也怪可怜的!自幼无父母教导,性子难免会偏激些,但本性还是好的,待他好点吧!”

凌潇肃从屋后走了过来,静静看着凌尘认真埋酒的情景,神色复杂:“你以为我不想吗?只是这孩子太死心眼,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,自小野惯了,性子极难扭转。若是能改我何曾愿刻薄于她。”

沈追道:“莫不是方才的事你不信她?”

见凌潇肃不语,沈追继续道:“我看你是误会了!这孩子以前多好,虽爱胡闹,但活泼率真,你再看看现在,整日都心事重重的,不管她之前做过什么,你就当她不懂事,别太苛刻了,就当是放过自己!”

“你不会懂的!”凌潇肃闷声苦笑。

沈追看了眼凌潇肃,又看向院子里的凌尘,道:“你还是跟以前一样,什么事都爱跟自己扛!好怀念以前的日子啊,可如今,唉!走的走散的散。凌师兄,该放下的就适当放下吧!人生得过且过,切莫太累了!”

沈追的话凌潇肃又何尝不懂,只是静静看着院中,吸气叹息:“晨晨,你不会怪我吧!”

独自守着空荡荡的院子,连看月亮都觉得透着寒意。

凌尘倚在栏杆上静静吹着哨子。

一曲下来,哨子停了。

“你又来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