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被贯穿心脏的弟子应声倒地，声音空洞而麻木，将在场之人都震得一惊。

陆远龇着牙，睁得双目极大。像是疯了，凉飕飕地道：“既然解不了，那就全杀了罢！”

“掌门……”门下人欲劝，却是不敢上前去拦。

“尘儿，快让那些弟子停下来！”凌潇肃再次厉声喝止，生怕陆远发起疯来真将他的那些门下弟子都杀了。

凌尘不理解凌潇肃此时的好心，道：“爹，他在吓唬你呢！反正他杀的都是他们自己的人，何必去理会他？”

凌潇肃没想到凌尘竟这般无视人命，劝阻未果，脸色越发难看。

见陆远的眼神也越来越暴戾，再次运功欲朝那些不知畏惧，不知死活的中术者劈去，不由紧了紧拳头。

云罗也见不得血腥，忙道：“师妹，快住手！再继续下去他们都会死的！”

凌尘转头看他，面上无一丝感情，道：“师兄怎么也跟爹一样，明明要杀他们的是他们的掌门，怎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来劝我？”

“医者本善，若不是你控制了他们，他们又怎会遭此一劫？”云罗几乎是急吼出声：“人命关天，求你快别闹了！”

“医者本善？”凌尘垂眸，似有动容。鬼手神医也曾同她说医者仁心，她怎么忘了？怎么会突然间如此残酷无情了？

她的暴戾本是从小造就，可心底的声音却告诉她，她不能杀人。

“可惜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善人。”口中虽这般说着，眸中紫光却是散去。

那些中术者都恍过神来，恢复常态后，都像看怪物似的提剑对着凌尘，却都无一敢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