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做什么了?”季栩大概能猜到,
却想听秦砚安说细节。
秦砚安上床,拥着人躺下,把出去做的事仔细和季栩说了一遍。
外城混乱的源头已经被季栩抓住了,想要解决外城的混乱就容易了,先清理制造幻觉的香味,然后再集中处理因为恐惧变成狂尸的人。
这样有毒的花香对人类有效,对秦砚安却无效,他去找了窦慎寒,让他带人集中处理狂尸,散发香味的东西交给他就行。
几处散发浓郁香味的地方已经被驻守军找到了,人形花艺也被拥有火能力的畸化人烧毁,可香味依旧萦绕不散,完全找不到源头,驻守军正在满外城寻找香味源头。
秦砚安知道香味源头在哪儿,地表的血色小花被销毁,地下四处蔓延的根须却还在,想要彻底清理掉幻种,必须清理干净所有根须枝干。
这对驻守军来说非常困难,就算掘地三尺去找幻种,但凡落下一截,接触血肉,很快又会四处蔓延,这是一种麻烦又危险的堕变物,毫不夸张的说,轻松覆灭人类巨城也不是不可能,一旦驻守军挖地去找,还可能打草惊蛇。
幻种的枝干脱离本体,可以伪装成一截枯枝,人类的仪器很难检测出来,因为枯枝状态那就是一截死物,不会有任何能量反应,一旦遇到血肉就会活过来,这也是幻种枯枝可以混进巨城的主要原因。
这些信息仿佛刻在堕变兽的基因里,只要遇到,就会知道。
秦砚安在没见到人形花艺和血色小花的时候,完全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,在听完季栩的描述后,脑海中对此物的信息逐渐完整,对幻种也有了足够的了解。
正因为了解,秦砚安才知道怎样对付这种堕变物,不让驻守军继续寻找,也是不想惊动藏在地底的幻种根须,争取不给它变成枯枝的机会,一举消灭。
秦砚安去了人形花艺最多的屠宰场,掀开地板就能看见盘根错节的雪白根须,如同一条条纠缠在一起的蚯蚓,缓慢蠕动,与其说是堕变植物,不如说是堕变活物。
秦砚安的做法简单粗暴,抓住一截幻种根须,直接抽掉根须的所有能量,这也是秦砚安担心打草惊蛇的主要原因,无论幻种根须蔓延多远、扎根多深,都是一个整体,只要在根须自断之前消灭,就能彻底解决。
根须里的本源能量少得可怜,秦砚安知道,这只是幻种的一截枯枝带来的灾难,并不是幻种的本体,所以本源能量才会如此稀薄。
好在他的速度够快,没给这截枯枝自断的机会,能量已经全部抽离,彻底枯死。
如果没有第二截幻种枯枝的话,巨城危机算是度过了,假如再来一截,那又是一场新的灾难——幻种存在的本身,就是灾难。
身为堕变物,幻种不会为嗜血人做事,能和嗜血人搅和在一起,必然是达成了某种协议。
嗜血人覆灭人类之心不死,度过这次危机,肯定还有下一次危机等着,想要一劳永逸,就只能主动出击,摧毁嗜血巨城,不然总是这样被动防御,也不是长久之计。
解决了外城的幻种,秦砚安又跟着驻守军去杀狂尸,他一个人杀的狂尸数量,可以和整个外城驻守军相比。
他想尽快解决外城的混乱,带着陶垚去内城,解决陶家伤害季栩这件事,不管出于什么原因,这笔账只会算在陶家头上。
之后两天秦砚安继续跟着驻守军清理狂尸,中心城的人来接他去商谈净化树的事,被他拒绝了。
中心城的人有些不安,每次来接秦砚安,他都顶着很大的压力,实在是这个男人的气场太强了,之前都能顺利接到人,这次却被拒绝了,难免让人心中不安。
中心城的人:“是……是出什么事了吗?”
秦砚安沉着脸,把他前往中心城商谈巨墙建造和净化树相关事宜,他的爱人却在后方遭人偷袭暗算,这个人还是陶家负责建造外城墙的陶垚。
而陶家背后站着的就是五位军-长之一的常军-长,还是处在商谈这个关键阶段,此举实在耐人寻味,巨城如果不给他们一个交代,那这巨墙也别建了,净化树也不会卖给巨城。
中心城的人听完原因,脸色煞白,他只是匆匆赶回去上报这件事。
中心城的高层也被这个消息打的措手不及,他们分属不同军-长,无不阴谋论的想,是不是常军-长不满这次合作,这才暗中动手,想要破坏合作?
隶属常军-长一派的高层,一个个脸色漆黑,“这是诬蔑!无论是百米巨墙还是净化树,对人类巨城的发展来说都是不可或缺,我们都在积极推进,没有从中作梗的意思!”
“我看是他们建不出巨墙,那棵树苗也是假的,怕被识破,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吧!”
“军-长名声岂容他们污蔑!”
办事员战战兢兢道:“季先生已经抓到偷袭他的人了,被、被他封存起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