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存地下的血肉不用挖出来了,他们已经确定,那只可以吸血的嗜血人的确没死,这吸血触管应该就是它被精纯黑暗物质畸化最好的部位,也就是这只嗜血人的力量之源。
只要嗜血人力量之源还在,它就算不上真正死亡,完全可以借用人体重新活过来。
这里经过这么多人,到底谁才是寄体,很难判定。
为今之计,只能更加谨慎,嗜血人最是记仇,迟早还是会出现。
季栩带上猪猪返回,取走封存净之花的盒子,回到了房车,把封存盒子放进了房车底部的仓库里,仔细封存好,这才算是了了一桩心事。
一走就是这些天,两个人都很疲累,长久待在寒冷中不觉得,回到暖和的房车,季栩的手脚又痛又痒,已经被冻伤了。
舒服的洗了个热水澡,季栩拿出冻伤膏,给自己抹药。
卧室门被敲响。
“进来。”季栩正坐在床上给又红又肿的脚趾抹药。
秦砚安也洗了热水澡,穿着宽松居家服走进来,想问问季栩想吃点什么,就看到季栩脚上的冻伤,面色当即沉了下来。
“冻伤了怎么不说?”
季栩手上沾着药膏,掰着脚给伤处上药,姿势拧巴,“在外面没有感觉到,回到暖和的地方才感觉到痒,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他只是冻伤了手脚,想想那些缺吃少穿直接冻死的幸存者,他这又算得了什么?
秦砚安阴沉着脸,责怪自己没有将人照顾好,太大意了。坐到床边,拿过药膏,握住季栩的脚踝拽过来,季栩倒在床上,顺势翻了个身,看着男人给他上药。
大床又软又暖和,季栩的眼皮越来越沉,在外奔波的这些天,他们都没有休息好。
有时彻夜不免,跟着蒸汽车移动,有时可以休息,两人分别守着上半夜下半夜,就算裹在睡袋里,寒冷依旧无孔不入。
有几次醒来,季栩都是窝在男人怀中,男人连同睡袋一起将他抱在怀中,互相取暖。
等秦砚安把两只脚都上了药,回头发现季栩已经睡着了,擦干净手,拉过被子,将人盖好,让他好好休息。
男人俯身,在熟睡的人额头上印下一吻,短短几天,白净的小脸都瘦了一圈,吃不好睡不好,确实太辛苦了。
男人坐在地毯上,盯着他看了许久,指尖还残留着男生脚踝的温度,皮肤光滑细腻,脚踝纤秀,一只手轻松就能握住。
男人倾身,再次吻了吻熟睡的人,这才离开,回了自己的卧室。
……
季栩这一觉,直接睡到了第二天,还是被饿醒的。
他坐在床上懵了会儿,才回想起来,净之花已经找到了,他们已经回了房车,难怪睡得这么舒服,踏实。
季栩打开卧室门,香味扑鼻,秦砚安已经在准备早餐了。
季栩打了声招呼,去洗漱了,等再出来,早餐已经摆上餐桌。
猪猪也有一份早餐,是一棵新鲜的生菜,可把猪猪激动坏了,它太久没有吃到新鲜的蔬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