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即便接了再多的吻,也还是没能顺其自然地上床,出去玩不方便是一回事,另一回事是程让始终没有主动开口,他不开口陆斯闻就绝对不提这回事,哪怕是再有状态,哪怕是要爆炸。
就像现在这样。
但这好像还是陆斯闻第一次直白的跟程让说,让他求自己,只是陆斯闻一脸斯文的模样,是怎么说出这么露骨且不要脸的话的?
不过也挺好的。
这一面只有程让看得到。别人谁也不行。
“我现在求你不也是你要求的吗?”程让看着他笑:“你真能要?要了不就打自己的脸了吗?陆斯闻,既然自己说了要忍,既然自己说了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,就忍着吧,我看你究竟能忍到什么时候。”
程让说到做到,说完就准备起身离开,连那个刚才要亲下去的吻都不吻了,只是才刚刚有了撤离的动作,就被陆斯闻扯住了手臂一个翻身就将他压在了身下。
位置颠倒,距离比刚才更近,陆斯闻的手也到了刚才没到过的地方,程让的身体瞬间就像一把拉满的弓,随着他的每一次移动,而绷得越来越紧,陆斯闻掐了他一把:
“很嚣张啊程小让,真以为我不敢动你?嗯?”
程让也完全没在怕的,笑看着陆斯闻:
“来啊,有本事你就来……”
程让学着陆斯闻刚才的动作,抬起身凑到他的耳边,将那两个字还了回去。
陆斯闻眼睛眯了起来,那里面的欲望带着危险,像是在告诉程让,他随时都有被吃掉的风险,可程让笑得像只狐狸,眼里都是狡猾,他似乎也在告诉陆斯闻:来啊,吃我啊,我才不怕你。
程让以为自己都已经这么挑衅了,陆斯闻不应该再忍才对,也实在没有继续忍下去的必要了,可是他竟真的能。
如果不是他凶狠的啃咬自己,如果不是他手上的力道比之前更重,如果不是程让明显能感受到他的状态,程让都以为陆斯闻是不是不行了。但这天陆斯闻也没放过自己就是了,到最后程让真的想求他了。
求你做吧,我手都要废了。
程让的手很酸,酸的发抖,陆斯闻倒是神清气爽,体贴地下床去拿纸巾和湿巾为他擦手:
“衣服上也有,脱了?”
程让垂眸看了一眼,他本就爱穿黑色,此时小腹到胸口的地方好几股显眼的白色,他的陆斯闻的都混在了一起,有点辣眼睛,程让抬手脱了,随手扔在床下:
“你洗。”
陆斯闻一边给他擦手一边问:“凭什么是我?难道上面没你的?”
“你两次。”程让眯了眯眼,曲起的长腿蹭蹭陆斯闻的后背:“就该你洗。”
陆斯闻面前的程让再也不是那个陆斯闻说什么是什么,绝不会反抗的程让了,对于这点陆斯闻还挺开心的,不是什么大事儿,就算是大事儿,只要不违法他也乐意纵着程让,只是一件衣服而已,多大点事儿。
“行。”陆斯闻说:“我洗。”
程让笑了起来:“逗你的,我自己洗。”
陆斯闻也笑,却不理他,让他睡会儿,胡闹了一个多小时,程让也的确有点困了,翻身准备睡,可翻身的同时压到了腰侧的肌肉,下意识地发出了‘嘶’的一声,陆斯闻本来都捡起衣服往卫生间走了,闻声顿下脚步回头看他:
“怎么了?”
程让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腰侧,又看向陆斯闻:
“陆斯闻,你也太凶了。”
腰都青紫了一片。
陆斯闻明白了他什么意思,便也不再担心,挑了下眉:“下次还继续招我,只会比现在更狠。”
说罢继续往洗手间走,在进去之前回头看着程让提醒他:“我以前在床上什么样你不知道?程小让,我已经够收着了。”
的确,陆斯闻在这件事上从来都不是温柔和煦型的,往往都是程让承受不住求饶,晕过去也不是没有过。他突然有些庆幸两个人没有做了,十年没开荤,自己还有命活吗?
程让不由地在心里为自己点了一炷香。
不过,这是早晚的事儿,程让躲不了的,也不怕。
毕竟这是和自己相守一辈子的人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