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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氏现在已经反应过来了,这定然就是被陷害了。

可此时却没有证据能够反驳,毕竟昨儿银珠的确是独自在正殿的外室待了许久。

这时候,白露又继续接话,“西偏殿的扫洒丫头菊香可以作证,她晚上看见银珠将床下的匣子打开放进去一些东西又锁上的。”

银珠哭着摇头,说那是崔宝林赏了她一对银镯子,她放进了匣子里,并非温德妃的簪花。

可此时人证物证皆在,从银珠的匣子里发现东西的时候,十来个奴才都在场,全都看见了,不能抵赖。

“本宫瞧你身边伺候的人不多,想着安排人手帮你搬家,不慎摔坏了那匣子才发现你的奴才做了偷盗之事,当真是好心没有好报!”温德妃冷哼。

崔宝林忙求情,“娘娘,银珠是打小伺候臣妾的,她的品性臣妾最了解,她定不会做出偷盗之事的,这……这说不准是有人故意陷害啊!”

“宝林,这人心隔肚皮,您怎么能为她担保呢,银珠一个宫女,谁会费心陷害于她,咱们娘娘心善,按理偷到御赐之物是死罪。

但看在宝林的面子上,就打她五十板子送去做杂役吧,这样手脚不干净的人,怎能留在身边伺候呢。”

白露语罢,手一扬,便有两个高个子太监将哭喊不停的银珠拖去院里行刑了。

崔氏也是娇养长大的,哪里见过这场面,求情也不敢,哭也不敢,跪在地上泪流满面,捂着嘴瑟瑟发抖。

三十个板子打下去,银珠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
行刑之人下了力气的,只打得她皮开肉绽,照这样打,五十个板子哪里还能活命。

偏是这个时候,外头忽然听到唱和皇上驾到。

原是皇后去了一趟九宸宫,说温德妃恐是病的糊涂了,故而特意免了她的请安,可又怕她误会,心里难受,请皇上去看看。

宁琛想起那一日温德妃的确瞧着伤心,于是就来了,没想到一进院子就看见了如此血腥的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