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3页

然后捏着她的脸,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。

陆芍今夜很是配合,近乎甚么都听厂督的,甚么都由着他来。

靳濯元讶异她分明承受不住还不躲闪,甚至尽可能地迎合自己,事出反常,他没过多久便停了手里的动作。

“在想什么?”他将人揽入怀里:“说说,怎么入宫寻我来了?”

陆芍拢着薄衫,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,她今日入宫,心里确实怀揣着不少心事,但她不愿说,亦或是不忍心亲手揭开那段酸楚的过往,所以她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忧思藏了起来,只要厂督不提,她便装作甚么也不知道,只要能陪在他身侧,纵使无法排除万难,也能告诉他,自己愿意同他并肩而行。

陆芍以为自己藏得很好,只要故作轻松,就能将这事揭过,然而一切仍逃不开他敏锐的眼。她稍有不对劲,靳濯元便能一眼察觉。

“你过了时辰未回,我担心你。”

“不对。”靳濯元不留情面地揭穿道:“我往常申正才回,你纵使要寻我,也得过了申正才是。福来却说,你申初便在宁安殿等我了。”

眼瞧着瞒不过她,陆芍挑拣了几句,如实道:“我今日出了趟府,正要回时,瞧见了许多金吾卫的人。街衢上的摊贩被人驱散,道路尽头也设了杈子,听闻上回出现这等阵仗还是两王之乱的时候,我生怕城内有甚么变故,等不及你回来,便想瞧瞧你是否安好。”

靳濯元默不作声地直视前方,眼瞳似黑夜一般浓沉:“你既猜着会有变故,当知晓如今宫内并不安定,做甚么要淌这趟浑水。”

陆芍被他后半句话气着,突然直起身子,顾不上半敞的衣裳,结结实实地往他腿肚子上踹了一脚:“我担心你,甚么时候成了趟浑水?你我是圣上下旨成的姻缘,如今时逢变故,便要将我从你身边剥离开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