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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首的院使走出一身细汗,入了屋内,站在屏风后,朝靳濯元拱手:“掌印,是哪位贵人身子有恙?”

靳濯元召得这样急促,甚至不顾礼法,直接从乾清宫提人,那这躺在榻上的,要么身份矜贵,要么病情危重,他以为二者当是占了其中一件。

却听靳濯元语气凝重地说道:“咱家夫人染了风寒,劳郑院使和各位大人瞧瞧。”

“风风寒?”

郑院使擦汗的手一顿,虚摸着自己的耳廓,以为自己听左了。

火急火燎地抢了圣上身侧的御医,竟是以公谋私,给自家的夫人瞧病来了。

且榻上那位,不过是感染风寒,马行街上随手逮个医官,都能开出好几个方子,何必兴师动众地将他们四人连拖带拉地从大内弄出来。

跟在身后的三人皆是面面相觑,‘荒唐’二字堵在喉间,想骂又不敢骂。

可是都听闻,靳濯元的冲喜小娘子脾气软,每日被靳濯元磋磨着,日子过得苦不堪言,可怜得紧。

上回有朝臣来府里讨主意,亲眼瞧见他的小对食天未亮便端着朝食候在院外。寒冬腊月的天儿,光是站上一会儿都要冷得双股打颤,她手上还端着重物,身上也无御寒的暖炉,就愣是这般生生站着,没有他的指示,楚楚可怜地吹着冷风一动也不敢动。

郑院使听了之后,一阵唏嘘。便开始猜想着,小对食卧病在榻,兴许正是被靳濯元折磨出来的。

“对,风寒。郑院使过来瞧瞧,咱家瞧她面色红热,眉头紧拢,似乎不太舒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