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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芍面红耳赤地倚在他的怀里,一双眸子含烟笼雾,带着些羞怯。二人皆未说话,是以车轱辘的声音愈发清晰。

行了一程子路,应是走至闹市,外头交谈的声音愈发嘈杂喧闹,偶有几声闲言钻入陆芍的耳里。

她偷偷去探厂督的神情,见他神色未有异样,便悄悄地松了口气。

靳濯元将她的小动作纳入眼里:“芍芍就是因这事来接我散学?”

横竖这些话仍是落入厂督耳里,她再没甚么好隐瞒的:“他们说得并非实情,定是有人刻意歪曲,污你名声。”

靳濯元听了嗤笑一声:“我还有甚么名声?”

陆芍仔细忖了片刻,似乎当真没有,便说:“可是这桩事,本就不是他们所传的那般。”

他靠着车壁,往后仰了仰身子,眼底晦暗轻浮,似乎从未将这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。

“是有如何,不是又如何,咱家本不是甚么好人,要那名声做甚么?”

陆芍抿了抿嘴,一面觉得厂督的话在理,一面又因外人的闲言觉得难过。

靳濯元挪眼瞧她:“怎么?你以为咱家是甚么好人不成?”

若非刺杀他的那俩人咬毒自尽,他的手段比起活剥也不遑多让。他是邪魔,邪魔还要名声,岂不让人笑了去。

陆芍自然知晓他不是好人,似乎一朝刻入印象,那既往的名声便再也挥之不去,所以一遇上甚么的事,便桩桩件件都往他身上扣。

就算他从未做过,因着恶名,欲加之罪何患无辞?

“芍芍是觉得这些话污了你的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