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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里提着的东西重重搁置在桌案上,声音之大,惹来几声夜莺的啾鸣。

架子床上却没有半分动静。

他登时觉得心里躁郁,打帘入了湢室,直至沐身出来,也不见屋里替他燃上一盏灯。

静得只有清浅的呼吸声。

靳濯元沉着脸拂开帐帘,只见小小的人揽着锦被,背对而眠,大抵是有凉风灌入,她稍稍缩了缩脖颈,扯着锦被卷住自己的身子。

是他平日睡在她的身侧,扰她好眠了?今日不在,就能睡得这般酣甜?

靳濯元心里早已怒气翻滚,可他仍是勾唇一笑,上榻后,一把抢过陆芍手里的锦被。

躺在里侧的小人儿大致感觉到凉意,一双手上下摸索,去寻突如其来消失的被褥。

好不容易摸到温温热热的织布,她伸手去抢,抢不着便一顿猛扯。迷迷糊糊间听见蕴含怒气的声音,说甚么要将她的小手砍下来,陆芍不敢再动,只往外侧的‘织布’上贴了贴。

后来不知怎地,‘织布’突然掀了起来,她的身子好像被甚么东西拢住,好闻的香气扑了满怀。

睡梦中的陆芍好奇心十足,她拿自己满是热气的小脸去贴,贴着贴着,就只觉得身前的东西顺滑细腻,冰冰凉凉的,很是舒服。

又香又滑。

陆芍忍不住舔了一口。

舔到一个小疙瘩,她迟疑了片刻,觉得哪里怪怪的,复又用舌尖去勾了一下。

身前的人浑身一僵,他搭在陆芍的腰间的手施力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你疯了?”

帐帘轻悠悠地晃荡着,陆芍痒得受不住,终于蹙着眉头,睁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