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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读。

吃了几回亏,她也学乖了。厂督嘴上教她念信,待她当真顺他意思去读,指不定又有甚么折腾她的法子。

滚着焦黑色边缘的信纸落在地面,升腾起丝丝缕缕的灰烟。

靳濯元瞥了一眼,又拿出一封:“无妨。烧了还有。”

这一回陆芍瞧都不瞧,直接撕了,洒在地上。

“厂督不是说吟诗赏月嘛,瞧这些煞风景的书信做甚么?”

带着些嗔怪,怪他不解风情。

今夜种种好似成了他的过错。

靳濯元面带笑意,眼尾微微上扬。

他对陆芍的做法很是满意,倘或她当真将那封书信读出来,他定会掐上她的脖颈,将她的声音生生逼回喉间去。

余下的书信被扔至一侧,他又替陆芍斟了盏酒。

“既要吃酒,那便以‘一物双说令’助兴。”

陆芍着逃过一劫,巴不得这事尽快翻篇,她立时顺着他的话问道:“何谓一物双说?”

“譬如‘风吹蜡烛,流半边,留半边。’统共三句,后两句音同意反,这便是一物双说。”

陆芍点点头,冥思苦想地好一会儿,才憋住一句:“花落水面,盛一朵,沉一朵。”

靳濯元抬眉,点了点头:“月落帷帐,照一半,罩一半。”

一开始,陆芍还能招架几句,说至后来,愈说愈不着调,连着输了好几回,分明意思不通,她也狡辩着躲酒。

一人醉了,总不能二人都醉在这凉亭上。

靳濯元倒也不在罚酒上计较,他只是将眼神落在陆芍膝间的狐尾上,抬了抬下巴:“戴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