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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夏应了声,抱着着个雕紫檀长方匣子进来。

屋里靳濯元并未松手,流夏瞧见这幅场面,眼观鼻鼻观心,只将匣子搁在小炕桌上:“回夫人的话,原以为是伯爵夫人特地拿匣子替您装了袄子,掀开一瞧,才知下面都是上好的皮毛。”

陆芍被厂督抱着,远远地瞧不真切,她只好环住厂督的脖颈,探出脑袋去瞧。

这一看才恍然明白其中的门道来。

银子不收无碍,只要有心,自然不愁塞礼的机会。

春晴姑姑的那盏茶水,竟然也替他人做嫁衣,吴氏借着换衣裳的契机,暗暗在匣子里添置了少见稀贵的皮毛。

贿礼都送进来了,再退回去,只怕有多少张嘴都说不清楚。

是她一招不慎,落入吴氏的圈套,想来这事也瞒不过厂督,她只好如实说道:“大抵是伯爵夫人送来的贿礼”

“是不可多得的毛色。”他扫了一眼,似乎并未因陆芍收受贿礼而动怒。

陆芍眨了眨眼:“你不生气吗?”

“夫人收了这么好的皮毛,是咱家赚了。”他抬了抬下巴,示意流夏:“拿去给夫人做几条兔尾猫尾来。”

流夏愣了一瞬,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后,拔腿就往外走,走时还极有眼力见儿地阖上屋门,简直一刻也不想在他们二人面前晃悠。

陆芍的反应倒是迟钝些,她只觉得上好的皮毛用来做衣裳、做裘帽都是极好的,拿来做尾巴

尾巴有甚么用,既不能穿又不能戴,岂不是白白浪费了。

靳濯元眼神微眯,看穿她的心思:“用在夫人身上,怎么都不算浪费。”

他抱着陆芍往床榻走,避火图中规中矩,里头的花样哪有他的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