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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竹张着嘴,讶异地瞧着:“夫人如何知晓的?”

正巧流夏将她屋内的那匣画册搬来,她见怪不怪地替陆芍回道:“我们夫人先前靠这个吃饭的,这么多年下来,自然有个估量身形的本事。”

云竹本来就很喜欢这个娇俏的小主子,当下听闻她有一技之长得以傍身,更是一脸倾佩。

她抱着袄子退出屋子,出主院时连带腰板都直了起来。

陆芍不以为意地搁下狼毫,狼毫笔下是她先前置换的银托子。她捻起冰冷的银托子,对着明瓦窗透出的阳光一照,心里愈发疑惑。

春晴姑姑说,这不是用来摆设的。

她喃喃自语道:“可是这玩意儿除了搁笔,还能有其他甚么用处呢?”

流夏一听,立马放下手里的书匣子,接过陆芍手里的银托子,端详了一会儿。

这玩意她好像在哪儿见过。

冥思苦想了好一阵,她才拍着自己的脑袋说道:“姑娘,画册子里好像有这玩意,唤作甚么银托子的”

陆芍托她去买画册时,她出于好奇,私下里翻过几页,正巧她翻的那页,确实画着这么个类似的玩意。

记忆中的图像愈来愈清晰,流夏逐渐记起银托子的用处,整张脸都烧得火热。

陆芍察觉到她的异样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流夏摇了摇头,从书匣里取出画册子,一应交在陆芍手里:“夫人,画册你且看着。我记起那身泼脏了的衣裳还落在马车上忘拿了。这就去取来,着婆子洗了去。”

陆芍讷讷地点点头,垂眼瞧着手里的一摞画册子。

第28章 里头的花样哪有他的多……

屋内烧着银骨碳,不远处的桌案上摆着只顶花丝点翠香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