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的侧重点完全不一样,于洲强调的是感情,郁昙只听进去了“正常伴侣”这四个字。
郁昙愣了愣,一向理直气壮的他这会突然心虚起来,摸着鼻尖悻悻说道:“我知道,我不符合你眼中正常人的标准,我也知道我和正常人不一也。”
“但是两箱钱放在你面前,你能分清哪箱钱是正常的,哪箱钱是不正常的么?”
他好笑地说道:“完全没必要啊是不是,你们这些底层人就是想太多,背景没有,本事也没有,关键时刻又豁不出去,身上背负着很多思想和道德上的包袱,所以才无法完成人生的突围。”
鸡同鸭讲,对牛弹琴。
和郁昙谈钱他能说的头头是道,一旦涉及到和感情有关的东西,郁昙的表现就很令人绝望。
于洲两只羽绒枕头重新拍打的蓬松柔软,有条不紊地做完这一切,他终于调整好心态,十分平和地说道:“我对物质上没有太高的需求,这些年赚的钱已经够了,过一段时间我就离开这,去别的地方。”
郁昙问道:“你又要去哪?”
于洲说道:“我也不知道,走走停停四处看看,找一个能买得起房子的地方安个家。”
郁昙抓抓头发:“真的,我真的搞不懂,我们之间明明很合拍,你跟我在一
起不快乐么?”
他烦躁地在地上来回踱步,这了好几圈后倚着窗子说道:“于洲,我真的搞不懂你。“
他把头发抓的乱糟糟的,“既然你决定了,我也没什么好说的,我这次就当度假了,我们先不谈这段事情,好好放松一下。”
他顶着一头鸟窝似的头发站在窗边,对于洲投来询问的眼神,于洲沉默了一会,倚着墙壁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,叼着烟说道:“我无所谓啊。”
他的声音很低沉,犹如下着雨的暗沉潮湿的夜晚。
于洲叼着烟推开门,寒风从大开的门里灌进来,常泽山千里冰封,一片银装素裹。
寒风把郁昙吹了个哆嗦,于洲说道:“穿衣服吧,带你去坐雪橇。”
郁昙穿上羽绒服和羽绒裤,戴上他的小红帽和红围脖,跟在于洲身后出了屋。
他没戴口罩,刚一出门就碰上来给于洲送水果的阿雪。
阿雪端着一篮子冻梨,看见郁昙那张脸之后当场愣住。
哐当!
手里的篮子掉在地上,里面的冻梨咕噜噜滚了一地。
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,她呼吸困难,脸色涨红,目瞪口呆地看着站在阳光下的都郁昙。
“郁...郁...郁昙!”
郁昙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:”嗨,你好呀,你是我的粉丝么?”
阿雪点头如啄米,激动的眼泛泪花。
郁昙从羽绒服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递给她,露出一个非常温柔的笑容:“这根棒棒糖送给你,我是来这里度假的,还麻烦你帮我保密呀。”
阿雪结果棒棒糖的手都在发颤,激动无比地说道:“我保密,绝对保密,昙昙你放心!”
郁昙双手合十,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:“那谢谢你啦。”
阿雪遭到了会心一击,神智已经微微有些恍惚,她晕晕乎乎地往回走,心想她家的昙昙怎么这么甜这么乖这么有礼貌,笑起来脸上还有小梨涡,这是什么绝世小甜豆!
脸上的姨母笑还没褪下去,一阵寒风突然刮风,刺骨的寒意稍微唤回了阿雪的理智。
哎等等!
郁昙是从哪个房间走出来的?!
郁昙分明是从于洲的房间走出来的!
郁昙怎么会从于洲的房间里走出来?!
再等等!
郁昙不是正和身边的保镖大哥谈恋爱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