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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人同样不喜欢戏曲,把王政委留那善后,就偷溜到办公室喝酒了。

他们从食堂买回一些下酒菜,在办公室摆了一桌。

几人年龄相近,都是上有老、下有小的人,共同话题很多,越聊越投机。

有个连长酒喝多了,红着眼感慨,“真他娘地想家啊。我都三年没回家了,真羡慕陈总工,每年都能回去。”

旁边的指导员跟他碰杯,“再熬两年,等你升上去了,说不定可以调回省城,那就天天回家了。”

……

倒是平日滔滔不绝的江策喝了酒却格外安静,就坐在旁边笑着听他们聊天也不插话。

连长问:“江团长,今天有演出,你爱人咋没来?”

江策顿了下,“哦。她工作忙,不工作的时候就喜欢在家休息。”

“哎。林医生漂亮又文化,还温柔,哪像我家那口子,天天跟我干仗。”连长又续上一杯酒,边喝边吧砸嘴,“我那儿子也不听话,气死我了,学校天天让请家长。江团长,现在最清闲了,工作顺利,老婆能干,儿子还去筇洲寄宿中学了,啥也不操心。”

江策陪着喝了两杯,安慰他几句。

后面,几人越说愁苦越多,酒也越喝越多。

空啤酒罐散落一地,高度数的白酒也消下去大半瓶,几乎要见底。

陈竹青的酒量在这些人面前就是小巫见大巫,他也怕真喝多了,回家还要麻烦舒安照顾自己,从开始到结束手里就握着一瓶啤酒。那些人以为他一瓶都喝不完,也没再劝酒。

喝到最后,几个军官全都喝得东倒西歪的,由跟着来的家属扶回去了。

江策情况稍微好一点,意识还算清醒,手撑着桌子站起来,扶着墙要走回去。

林素没跟来,陈竹青怕出事,上前去扶他。

江策摆手,“陈总工,我没事。没事啊。你回你的吧……”喝了酒,舌头肿大,说话含含糊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