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饭的氛围比想象的愉快。
所有人都知道有些话不能说,所以小心规避着某些话题。
舒平也很给面,又是敬酒,又是祝福的,他们抛过来的问题,他也认真回答。
吃过饭,几人从陈家出来。
陈嘉言嫌酒店的床单有味道,不想走,坚持要留在这。
陈竹青干脆把舒懿行一起留下了。
陈嘉言气得在门口跺脚,“哥哥怎么也留下了!我好不容易可以自己一个房间。我不提,他都没想着可以留在大伯家。”
陈竹青有些生气,“你在火车上不敢睡中铺,是不是哥哥把下铺让给你的?”
陈嘉言鼓着嘴,憋着一口气,委屈地看陈竹青。
舒懿行本来也没想留,跟着往外走,“算了。让她自己一个房间吧。”
陈竹青却不推让,手按在孩子肩膀,把他又推进屋去,“酒店条件没这好。”他蹲下身子,压低声音,像是分配任务一样跟他交代,“嘉言呀,就怕你。大伯和大伯母都太宠她了。爸爸想让你留这帮忙看着妹妹,别让她胡来,行吗?”
舒懿行伸手,翘起一根小拇指,“那回西珊岛,你给我买一整套软陶。”
学校的作业对舒懿行来说没难度。
经常是下课那十分钟,他就把每科的作业给写完了。
晚上回家没事干,他就闷在房里捏软陶,周末再去隔壁找向文杰,要向文杰教他新的造型。
只半年,他已经能帮忙做一些简单的工程模型了。
陈竹青勾住他的小拇指,爽快应下,“行。想学习是好事,要多少软陶土,爸爸都买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