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趁着这时候,她说:“陈竹青去岛外工作了,有两三年不能回来。”

舒平拧眉,语气陡然提高几分,“所以,现在家里全靠你一个人撑着?”

舒安没品出其中意味,挽着他的胳膊又加紧几分,“现在你不是来帮我了嘛。哥,我以后能靠你吗?”

当初舒平从闽镇出发去香港,舒安把奶奶藏的一副金镶玉手镯拿出来,兄妹俩一人存了一个。舒安撸起袖子,露出那个金镶玉手镯给他看,“我们要互相扶持,一起走下去。这是奶奶的遗愿。”

舒平从包里掏出那个手镯,“嗯。”

舒安没急着回旅馆,拉着舒平找了一家发廊,要他洗头,取的‘改头换面’之意。

舒平想省钱,摸摸自己剃光的脑袋说:“头发都剃光了,有什么可洗的。回旅馆收拾一下,尽快回西珊岛吧。”

舒安不开心地‘嗯’了两声,扭着身子硬是把他推进发廊。

洗完头出来,舒安又拉着他去逛街,“你来广州这么多年,肯定知道哪里好玩。哥,你以前说会给我买车票,带我来玩的。现在就是机会啊!带我去玩吧。工作好累哦。”

说起玩乐,舒平忽然来了精神。

这也是他以前给舒安的承诺。

他们把行李放到旅馆,然后出来逛街。

只是舒平在里面的时间太长,广州经过几轮老街整修,几条美食街都换了门面,就连一家动物园都在一年前关门。

舒平记忆里的那个广州正在消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