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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竹青把几个行李箱推出来,分别推到两人身侧,“又不是小孩子了,不用去哪都一起。你带梦欣回闽镇,我去广州看哥哥。到时候在筇洲招待所见面,再一起回西珊岛。这样两边都能兼顾上了。”

舒安没想到还可以这样,边夸陈竹青聪明,边激动地收拾东西,恨不能现在就提行李出发。

舒梦欣在外面听到他们的谈话,迫不及待地挤进屋内,牵着陈竹青的手晃荡,“姑丈带我去广州吧?我也想看看爸爸。我好久、好久、好久没看到他了。”孩子咬字重,又拖着尾音,圆润的杏眼向上挑高,委屈巴巴地盯着陈竹青,仿佛他只要说出个‘不’字,她下一秒就能哭出来。

小朋友的撒娇对陈竹青杀伤性极强,他没法不答应,又不敢答应。

肩膀一抖,机灵地把问题抛给舒安,“咱们家姑姑做主,你问她吧。她同意,我就带你去。”

现在倒是想起她来了。

舒安拧出一个高低眉,睨他一眼,吓得陈竹青一哆嗦,推着行李箱远离是非之地。反正舒安怎么吩咐,他就怎么做。

新闻说经整改,广州的地下赌场已全面清除。

但上次那个刀疤男阴冷的笑和如影随形、无所不晓的能力,舒安现在想来还是觉得后怕,背脊阵阵发凉。等待判决裁定的每分每秒都如坐针毡,比拿小刀在心上割还难受。

那时候,陈竹青花大价钱去四星级酒店开了一间双人房,想着大酒店的安保会好一些。

两人每天睡前都要检查门窗有没有关好,陈竹青还会把椅子横在房门前,床边也放了根棍子以备不时之需。

这样的经历,舒安不想再经历一遍,更不会让舒梦欣去冒险。

她摇头,态度坚决地否掉她的请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