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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向军抬眸,对上对方愤怒的眼,委屈又纠结。

他不是小偷,可又不能供出小偷,慌乱中,胡诌说是在树下捡到的。

他也觉得这理由离谱,但谎话已经说出口,没有退路,只能死咬。

知道不是梁向军偷的,刘毓敏心落回肚里,甚至有一丝欣慰。

她一直觉得梁向军大大咧咧、没心没肺的,这一次他却能体谅同学的处境,同情他的遭遇,虽然做法欠妥,毕竟是出于好心。

刘毓敏也表示了理解。

她帮他把裤子系好,“妈妈能理解你想帮同学,但包庇不是一个好方法。”

而后,刘毓敏先是带着梁向军去和方维说明情况,又牵着他去找那个男生。

他们避开男生的父母,单独和他谈话。

刘毓敏想着,那个男生大概是家里有困难,才会头脑发热做错事。她说话很小心,旁敲侧击地提醒他不能做偷鸡摸狗的事。

男生家境不好,心思敏感。

她一开口,他立刻懂了,情绪激动地从石凳上站起,脸涨得通红,“刘老师。我承认我想把金表占为己有,但没有偷东西。那个金表就掉在树下,我以为是谁掉了,想偷偷捡回家去。可刚捡起来,向军就过来了……”

他言语真挚,不像是撒谎。

刘毓敏更迷惑了。

随意安慰几句,让男生先回家,说会查清楚,如果他想到什么细节,可以来告诉她。

事情解决了,好像又没解决。

他们还是没找到偷金表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