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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词在梁国栋这里是禁忌。

他严肃地拍了她手一下,“你忘了向军是怎么来的?等你们到了一定年纪,身边的同事、朋友都结婚生子,话题全围绕着这个,你们怎么办?到时候光是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你。别人不生是不能,是无奈。哪有你们这样,年纪轻轻就想着打胎的?”

梁飞燕知道这话题跟梁国栋永远也讨论不出结果。

哥哥和嫂子寻遍名医,试过多种土方,都没怀上,只得面对没孩子的现实。可还是抵不过旁人的眼神,和内心的渴求,去别处抱了一个来养。

他们对孩子的期待同样是她不能理解的。

梁飞燕说:“生活是自己在过的,管别人怎么说。”

向文杰站在她这边,“就算有孩子,一样会有别的说法。只做好自己就好。”

刘毓敏摘掉围裙,在客厅里喊:“吃饭啦!你们聊什么呢?”

梁国栋瞪他们一眼,警告道:“一会不许说这个话题。”

梁飞燕小声嘟哝,“你不提谁会说啊。”

这顿饭,向文杰和刘毓敏聊得很开心,独有梁国栋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,提前醉倒在桌上。

刘毓敏不好意思地将他撑起,“你们吃。我先抬他回房。”

她将梁国栋丢到床上,绞了条温毛巾给他擦手,“知道飞燕有对象了,你高兴,那也不能那么喝呀。”

梁国栋喝得醉醺醺的,脑袋混沌一片,可还记挂着‘丁克’的事。

他嘴唇微张,眼角忽然渗出泪来。

慌乱中,他抓着刘毓敏的手,边小声抽泣边说:“他们竟然说以后怀孕要打掉,他们哪里能懂没孩子的痛……”

男儿有泪不轻弹,又面对刘毓敏的崩溃,他更不能表现出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