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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毓敏伸手拧了他的嘴,要他往地上连呸三声。

梁国栋争不过她,只得照做。

刘毓敏起身去佛龛那,双手合十地在那拜了三拜,嘴里还念念有词的。

舒安很理解她的想法,读书时,她以为自己是很坚定的无神论者。可现在,在海上漂泊过几日,听船员讲过那些有惊无险的危急时刻,她却有些动摇。

陈竹青的工作不是这种经常要出海的,她想想都觉得担心,更别提梁国栋、梁飞燕这样要出海上任务的人。

工作有需要,他们必须得这样做,必须得无畏艰险。

这是她们无法改变的。

能做的只有这样小小的祈祷。

说是为他们祈福,其实更多地是一种自我安慰。

舒安放下筷子,轻声说:“梁大哥你该高兴,有这样担心你、时刻念着你的人。”

梁国栋耳尖染红,使劲咬住后槽牙,才稳住脸上的表情。

他咳嗽一声,端着酒杯连喝了两杯,脸颊微微泛红才停下。

晚饭在欢声笑语中结束。

走的时候,舒安找刘毓敏要了鹤针的骨头,她觉得好看想带回去晒干,说不定能做个小饰品。

西珊岛的晚上特别漂亮,月光洒在铺满珊瑚玉的白沙滩上,闪闪发亮,像人间仙境。

海风迎面而来,咸咸的,微微凉,很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