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恒咬牙切齿问她:“您费这么大劲是干嘛呢?你莫不是可以未卜先知,老早就为这次给我下绊子做准备?”

“你上次酿酒的时候骂我死胖子。”汪一捧着花茶缩在椅子里,看汪二在一旁窝在项九身上不肯下来,后慢悠悠白了他一眼,慢悠悠地说:“这次就当前后两账都算清楚了,杨老板,您还是趁早把窖里那些废品丢掉挪挪空吧。”

杨恒翘着二郎腿恨不能趁着邵风不在当场埋了她,又碍于项九在场,摸着额头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
坏些酒也没什么关系,可这几天来坏掉的招牌怎么赔,杨恒此人,钱财于他乃身外之物,深信千金散尽还复来,最见不得就是说自己酒差,偏偏这次砸自己手里了。

而汪一甩开腮帮子白吃了顿午饭后就领着汪二大摇大摆走了。

杨恒一通电话call给邵风,质问为什么骗自己说汪一是个痴呆傻,邵风倒是不以为然地说早就提醒过他。

杨恒如梦初醒,想起那句:“你可别找她麻烦。”现在想来却是另外一番意思。

那次杨恒是认栽了的,可生意总得做,酒九缺了酒怎么能行,遂张罗着要重新酿些酒。

可就那天汪一前脚走,后脚便有很多好酒被陆续送进酒九,最多是“生酒”,是谁送来的不言而喻。客人仿佛也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,只说杨老板酿酒的手艺是越来越好,只是最好另设个酒窖,实验失败的酒就不要再送上来了,且再有好酒可别私藏。

如此,杨恒哭笑不得,输得心服口服。

而杨恒的老毛病依旧不改,老爷子的吩咐自然要做,又懒得跟汪一讨酒,便自作主张封了一坛给老爷子拿了过去。

三人谈笑着往外走,汪一嘟囔杨恒这孙子办事不地道,招呼都不带打的,被园子里的冷风一路吹,倒安分了不少。然而跟对面走来的人目光相遇之后,又堪堪晕了过去,哎呦哎哟这酒真醉人。

“良总。”邵风客气地打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