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的落下闳扯了扯他,笑眯眯的圆场,“莫着急莫着急。”
“怎么能不着急?”邓平气哼哼的拽回自己的袖子,跟刘彻说到,“陛下,在下是多年观测得出来的,尤其是针对农桑,乃是多年走访切身所得,此历一改必有利我大汉社稷,请陛下相信在下!”
“好好,朕知道。”
不等刘彻把邓平安抚好,司马迁又哼道,“你又通经术多少?将来出错你又能担责任么?”
“好了!”刘彻劝了几句,见还没好,立时冷了语气,“什么经术不经术的!朕令天下治文者习公羊儒,也没断了左氏和谷梁的路啊!张口闭口的经学,什么意思?!”
司马迁憋了一肚子气,低头不语,邓平也看着瞬间变脸的刘彻,愣了神,乖乖的没再追着对方辩驳,四周都静悄悄的。
就在此时,刘髆咿咿呀呀的喊出了声,刘彻‘唰’的一下看过去,吓了邢夫人一跳,慌忙抱着刘髆后退,刘髆不舒服,越发挣扎起来。
“回来!”
邢夫人头皮一紧,只恨自己怎么一时听入迷了,就忘了还有个会喊会叫的孩子。但是都被刘彻抓个正着,她走也没有用了,只好回来把刘髆交给傅母,然后齐齐跪在门口请罪。
刘彻看到软绵绵的刘髆,目光才柔和许多,“怎么带着皇子来这里了?”
一堆饱学之士跟着刘彻侧目,都去打量那个孩子,这,应该是李夫人生的皇子吧?
邢夫人尽量稳着声音说道,“陛下恕罪,天气炎热,皇子不肯午睡,妾身就想抱着他来清凉殿折花玩,听到陛下也在,就准备请安之后再回。”
“没看到朕有事,过后再请安不行吗?”刘彻看她,分明就想等自己,连累着刘髆都晒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