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子夫则是深受震动,自从昨天丞相入宫开始,自己这里得到的消息就纷至沓来,有说谨守本分万勿担心的,有主动请缨摩拳擦掌的,有提醒局势互相制衡的,有偷偷告密查无实据的,有用无用,不一而足。
只张汤是头一个来自己面前,说他离不开刘彻的。
君者,法之源也!他一个法家的追崇者,能说这君者,是法之源头,大概已是把刘彻奉到了最高处!刘彻来来往往那么多的学者官员,儒家、法家、道家、兵家、阴阳家大多是把刘彻当作信仰的实现者。
说句不好听的,也就是想洗脑刘彻,让他信任自己信奉的学家,让天下变成某一学家希望的天下,几乎很少想过这学说到底有没有漏洞,到底适不适合这天下,又要跟哪些学家相融。
张汤卫子夫也听过他不少事迹,可不认为他是个单纯的法吏,但忠于刘彻,卫子夫觉得还是可以信的。
“好,六日!我一定按时回来!”卫子夫干脆的回道。
“好!”张汤也不啰嗦,“为了以防万一,宫中要有人与我配合。”
“颜八子可用。”卫子夫想了想,出声叫瑕心进来,“瑕心跟我一起去,别的人我就不带了。椒房殿诸事可找计蕊和攸宁,计蕊她与丞相长史、简卿都有交集,方便斡旋,宫内部署我昨日都安排好了,内有攸宁,她知道出了问题该找谁。”
梦知深深看了一眼张汤,起身催卫子夫:“事不宜迟,皇后这就走吧!跟我们一起,我跟锦枫借的马车,马都是上好的!”
“这”卫子夫被梦知的推进屋内,换婢女的轻便衣服,“我还什么都没叮嘱。”
梦知手脚利索得很,“那就趁着换衣服赶紧说话!”
“瑕心,我们悄悄的去一趟鼎湖,你赶紧跟攸宁和景福说一声。”说着卫子夫的外袍被梦知扒了个精光,扔进了衣柜。
“未央宫的事情交给景福和阿边,长乐那边让元睿和姜叹商量着办,攸宁和计蕊守椒房殿,万事自己看着办!”钗环也都被卸下,换鞋上妆。
瑕心愣在原地,“”什么情况,怎么就去鼎湖了?还悄悄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