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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程公子,既然你说上战场是男人的事,待下一次北戎打过来的时候,你可愿意随军一同上战场?”

程修白冷汗下来了:“那不是让我去送死吗?你要借北戎的刀杀人?”

“卫琅的父亲到底出了什么事?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

曲红昭低笑一声,转身离开了牢房,程修白听到她经过狱卒身边时,留下一句“交给你了”。

他缩在牢中,面对着逼近的狱卒和未知的恐惧,瑟瑟发抖。

第二日,狱卒来报,说程公子招了。

“辛苦你了。”

“不辛苦,”狱卒挠着头,实话实说道,“卑职压根还没用刑呢,就拿出刑具吓唬吓唬他,他就哭着招了供。”

“……”早知道他招得这般轻易,她昨日直接就在牢里逼问了。

“但卑职怕他撒谎,又拿了烙铁烧热,假作要按在他腰腹间,还没碰到他呢,这小子就直接晕了过去,卑职仔细一看,发现他吓得裤子都湿了,卑职就想这应该不是在撒谎了。”

曲红昭打断了狱卒对当时场景的详细描述:“他招了什么?”

“他说他就是偶然听他父亲和别人说了这么一句,说卫蓦那个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,不知好歹,定然要处理掉,还提到一句卫琅是什么姘头又不难什么的,然后他就被他爹发现赶开了,后面的全都没听清。”

“我知道了,你做得很好。”曲红昭点头,让狱卒退下。

卫琅一直没收到父亲的回信,有些焦虑,曲红昭干脆给他放了假,让他前往卫大人的任所平江去探望父亲。

闻人婉见他焦躁不安、心烦意乱的模样,有些担心,便主动提出:“我陪你走一遭吧。”